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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我已經很久沒有夢見她了
但在二三十歲那段孤獨歲月
她曾不時地出現在我的夢境裡
"故鄉的那棵大榕樹"
還有夢中那"永遠拿不到的聯絡訊息"
若說夢是靈魂的語言
那這其中是否是在告訴我
靈魂深處中
我感到永遠的遺憾和追悔不已
"已經很久沒有新年的感覺了"
"冷冷的風"
"細細的雨"
"女孩的笑意"
"久別的重逢"
"都在那個除夕夜"
"憂鬱而溫暖的掠過了"
這是1997年2月6日
大年除夕夜
我模仿村上春樹 "聽風的歌"
所寫的一段札記
前幾天無意從書本裡看到這段隨筆
常在想
是否因為自己的缺乏勇氣
因而錯過了無數的美好的事
但令人悲傷的是
即使回到當年的那個時空
深受頭腦制約的自我
我想還是會做出同樣的抉擇
"欣儀"絕對是一個早熟的少女
無論是身體或者是心智
在十五歲的時候
就出落的高挑美麗
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噢
變得有些害羞
總是怯生生地向我微笑著
我依稀記得她那天的穿著
鵝黃色的套頭毛衣
伴隨束在背後的馬尾
更顯得她身材的修長輕盈
她的臉上總會不時透出紅暈
不知是否是緊張
還是如她所說的
冬天她容易皮膚過敏
我有些在意她
但其實知道
她也會偷偷的看著我
那時
我們已經有三年沒碰到面了
她也從一個女孩
變成一個美麗的少女
幾次有意無意的邂垢
終促成那夜我們的會面
那溫暖卻飄著雨的夜晚
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故鄉祖屋外的那棵大樹下
我和妳就站在那
聊了將近三個小時的心曲
無視任何人的眼光和打擾
那晚的談話很懷舊
我們提起小時候的事
和對未來的期望
那絕對是我此生經歷過
最美好的一次的聊天
後來我想
應該是有股親暱溫柔的神靈
在那個夜
一直在周遭守護著我們吧
妳說金牛座總是癡情與念舊
但1997年的15歲女孩呀
雖然我沒有勇氣走向妳
但妳可知水瓶座的我
曾經倉皇失措的想著你
不過這是一個
我會永遠保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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