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的時候
曾讀過"小野"的名著
"蛹之生"
這本書是當年(1989年)
大哥在光華商場的舊書攤買的
因此,它的封面在買的時候
已是顯得黃黃舊舊的了
書裡面有十幾篇小說
篇篇都寫的非常精采
而最出名
且最為大眾所喜的
就是同書名的長篇"蛹之生"了
但很奇怪的
我跟其他人不一樣
最吸引我的故事
卻是後來再版時
已被小野拿掉的中篇 <笛 . 沙鷗>
很簡單的故事
一個男高材生暑假去海邊度假
在夜黑風高的夜裡聽到了笛聲
進而邂逅一位謎般的女孩
小野用很多文字來描寫笛聲
「笛音忽而飄渺，忽而蕭颯，忽而昏暝，逐漸萎弱癱軟了下來，
猶如一根殘燭在風中晃動著最後一絲火焰，由橘紅而慘綠，漸成青白……」
年少的我
對愛情充滿了無限的好奇
也因而深深對那笛聲充滿了浪漫的想像
小說中,那個神祕的吹笛少女
最後因病離開了人世間
卻也深深的改變了男主角後來的人生觀
很多年很多年以後
自己不再是個青澀的少年
也不再追求浪漫
但因緣際會
在一本雜誌上
卻讓我讀到一個甚為相似的故事
香港已故填詞人林振強
1981年曾為因癌症去世的妹妹
寫了一首名曲叫做「笛子姑娘」
由葉振棠演唱
而到前兩年
林憶蓮也還有重新翻唱過這首歌
曲詞皆屬一流
令人聽來心情會久久不能平伏
表面上的歌詞是愛情故事
寫某個風雪之夜
男子無意間邂逅一位吹奏笛子的姑娘
兩人相識相知
但是可惜上天捉弄
沒有多久笛子姑娘便不幸過世
只留下男子
將深情獨自寄託在笛聲裏
不知為何
我竟為這首快四十年前的歌所觸動
也想起了當年曾讀過的那篇 <笛 . 沙鷗>
每個人都會死
只是有插管和沒有插管之分
但是很弔詭的
每個人卻若似都不相信自己會死
而盡忙些
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幹甚麼的事
人的軀殼
有生老病死的有效期限
更是不知那無常何時會來?
而那笛音
我彷若覺就像生命之泉般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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